白双羽

不把海伯利安看完不改了

batfam 失忆x刺联x笑话

  失忆3

 预警见前文

 

31.

今天知道了我在刺客联盟,联盟的首领叫雷霄古,他是达米安的祖父,他的女儿叫塔莉亚,是达米安的母亲。

人物关系都对,那我只有一个问题:压寨夫人到底是谁?

 

32.

总不能是雷霄古吧?

风韵犹存的俏老头使用蛇蝎手段干倒联盟首领自己上位的情节也可以有。

爱看!谁给我拍!

 

33.

达米安突然转了个身,说我现在的亢奋让他很不适。

我脑子里想的东西要是被你知道了那就不是一顿揍就能结束的事了。绝对不可能和你讲。

他哼了一声,念及等会要去接受训练不和我多扯。

但是眼里的威胁很明显写着没完二字。

 

34.

最近这一个月来我所能掌控的地方多了很多,除了还是不能自由流畅地表达出我想说的话外,基本上和一个正常人没什么区别。这点也会逐渐变好。

所以当他瞪我的时候我很配合地后退了两步,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

他严肃的小脸蛋崩不住了,嫌弃至极地扫了我一眼,一句话不说地走了。

 

35.

我没跟上去。

事实上我们能接触的时间本来就不多,没有记忆之前暂且不论,后面也只是每天多陪他一对一“交流”一小时,更多的我还是单纯地跟在他身后看着。

现在我已经能做出自主的选择,他也随之默许了我可以自由地离开。

他不是一个将别人的话奉为圭臬的人,但塔莉亚的一句话他却执行得很好——刺客永远孤身一人。他从出生伊始就接受着这种教育,潜意识里早已打上了深刻烙印。

棘手的点也在这里。要说那句话有什么问题,那当然没有,只是他才6岁,在正常孩子还在为没买到玩具小火车哇哇大哭时,他就已经在真正的火车上跑跳飞奔了好几个来回——再说一次,塔莉亚真有你的——他大可以再大一点才明白人生的悲哀,不用在人血的浇灌下习得痛苦的本质。

我有心想延缓命运的齿轮,至少帮他挡一挡路上飞扬的尘土,但可悲的是我本人也是一个“孤独论”重症患者,被风沙迷惑的双眼再没打开过,又怎么能替他指明一条清晰的路。

 

36.

我去见了塔莉亚。

她坐在办公桌前,乌黑的长发像丝绸一样垂落在胸口,翡翠般深邃的眼睛永远透着自信又傲然的光。没记忆时没什么感觉,现在乍然一见却被真切地惊艳到了。她果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她低声对手下吩咐了什么,抬头见到我后略一停顿,便顺势地挥退了众人。

“我想你也快要来了。”

我对她点了点头。

能不说话就不说话,我就是这屋子里最酷的酷盖!

 

37.

“达米安说你的恢复得很好。”她的声音低哑中带着一点笑意,“我看了你们的对练视频,确实很不错。”

我一时摸不准她是在讽刺还是真的在夸我……毕竟我是真的把她儿子摁在地上捶的,还差点打哭过。

我换了个姿势,等她继续开口。

显然她也不需要我的回应,她鸦羽色的睫毛垂了下来,掩盖了她探究的眼睛。

她忽而说道:“你没有恢复记忆。”

 

38.

是的。

什么都不记得。

像南极大陆那里的雪,空得漂泊无依,白得一无所有。

只不过我知道自己不属于这里,然而这点所有人都知道。

她笑得有些温和,像她这样的女人是没有温柔的情绪的,任何“柔弱”的感情都被压在了她心底那块万年不化的冻土之下,所以接收到她带着善意微笑时我近乎受宠若惊。

“那没有什么关系。”她平淡地开口,“你能活着就算得上奇迹了。至于你的过去,如果你愿意,你可以随时去找回她。”

听她的意思是……我有些蠢蠢欲动地看着她。

她又笑了,“但我不会告诉你。”

不告诉我和我说这么多,谜……谜语人!

 

39.

我撇了撇嘴,在尽力向她表达我的不满!

她和没看见那样,继续说着:“不过,”她的嘴角微微翘起了一下,又很快放下。仿佛是回忆到了有趣的记忆,连带着整个人都明亮了些许,“你没有背负着什么非你不可的使命,就算不找回来也无关紧要。”

“只要你能快乐就好。”

这句话太过普通,十块幸运饼干里有五张纸条都写着类似的话,但由她说出来含义又格外深刻,也许是她难得一见的温柔——即使她在对我说一句永远不可能对那个人说出的话。

没有打算追问是谁。我感激她救了我,给了我一个安稳的环境休整,或许她日后有困难我会鼎力相助,但我和她是两道平行不相交的直线,她所图谋的在我看来不名一文,我的道路在她眼里也不过尔尔。我们能并肩作战,但永远不可能携手同行。

我对她点了点头。“谢谢。”

 

40.

当我准备离开时,她眉目一动,“如果你没目标的话,要不要去西藏看看?”

“那是一个好地方。”她语焉不详地说道,“你会喜欢的。”

 

41.

时间在一点一点流逝。

我在列我第十八个出行计划,翻来覆去把世界地图看了三遍,还是在犹豫我第一站该去哪里。

我把目光长久地放在了地图的一个角落,哥谭。说起来有些好笑,当我把地图摊开的第一秒,这个单词就快速地攥取了我全部的眼球,一股陌生的情感在我脑海里激荡飞跃,我的心脏因她跳得发疼。即使我对她一无所知,但我的灵魂却无时无刻不在诉说着对她的渴求。

于是我第一个就把她删去了。

我还没准备好,我想念她,但恐惧更盛。

 

42.

“你要去哪?”

达米安不客气地走了进来,注意到我的手点在一处地方后顿了顿,“西藏?”

房间里我的私人物品已经越来越少,与之相对的是背包在逐渐填满,但他什么都没说。

“有这个打算。”我给他让了个位置,让他能看得清楚一些。我对塔莉亚说的有趣也很感兴趣。

“母亲让你去的吗?”

“是……但是也不算。”

他眨着眼睛。

“只是推荐。”

达米安看起来还是有些懵懂,这也是我对他放心不下的另一个原因。塔莉亚对他比对我严苛太多,如果我还能得到她偶尔一次温情时刻,那么轮到他就只有严厉管教的准绳。他们更像发布命令的上下级,一个要求,一个完成。

以至于他不太习惯我把她的话当成参考。

他似懂非懂,感受着其中微妙的差异。

“那你要去吗?”

“我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也许是离别的日子临近,我难免有些迷茫,失去的记忆的人并不单单只是找不到目的地那样简单,更多的是对自身认知的缺失,漂泊在外的旅人们即使颠沛流离,内心也总有一处温暖的的永无之乡。

我却被困在汪洋大海中,举目全是空茫。

他的表情更迷蒙了。

没有文艺细胞的小鬼!

 

43.

给达米安留了一把超帅的刀,给塔莉亚留了一个口信。

再见了大家今晚我就要远航!

 

44.

来之前做了一下小小的调查,什么都没查出来。

要不就真的什么都没有,要不就藏得太深我找不到,后者居多。塔莉亚应该不至于闲来无事耍我玩吧?

 

45.

不过这里空气很好,花小,天空蓝。

还看见一个老婆婆,年纪那么大了还背着背篓爬山。好辛苦哦。

不像我还年轻,嘻嘻。

欣赏了一下她佝偻的背影,然后转身就跑。

但被老婆婆掷来的拐杖精准地击中膝盖,拼命掐自己大腿才没痛到叫出声。

“年轻人,”她慢悠悠地上前,“看到可怜的老人在山上走路,不帮我拿东西也就算了,跑什么呢?”

在平均海拔四千米的地方爬山还不喘一口气的可怜老人家吗?我和你比都要入土了好吗!

我深吸了一口气,勉强站了起来:“你的拐杖碾碎了石子。”

没装模作样做防御的姿态,她能在我全身警戒的情况下攻击到我,反抗也无非多挨一顿打。

她看了看拐杖上的碎片,惊讶了一下,望向我的眼神多了满意。“塔莉亚和我说你的资质不错。”她自顾自地说着,“至少观察力很敏锐。”

“跟上来。”

 

46.

我是那种听见塔莉亚就放下戒备心的人吗?不是。

我是挨打了就听话的人吗?不是。

那我跟着去了吗?去了。

如果我能逃当然不去,问题是我逃不掉啊!我才不想走没两步直接被老婆婆打晕拖回去,她和塔莉亚一样,都是那种听不见别人拒绝的女人!

不算漫长的跋涉,我到达了一个平静的小寨子。

她是首领,自称达珂拉,带我回来的动机不详,只是不停地用“这块肉可以卖几块钱”的眼神打量我。忍住没问,怕一问真的被卖了。

这里应该罕见生人,就在我走的一路上不停有人的脸上浮过惊讶的神色,但没有一个人开口询问。偶尔有一两个冲动的也被同伴拦下,窃窃私语几句后恍然大悟,然后一起用“可以卖多少钱”看着我。

 

47.

就在我快忍不住的时候,达珂拉把我和一个男人叫了出来,语调沙哑沉重,“开始。”

我还没反应过来,那男人就瞬间冲上来朝我的面部狠狠击了一拳,力道和准度一百个达米安都比不上——对不起,我就是想cue下他。

被人打不还手不是我的风格,我几乎没有犹豫地与他缠斗起来,拳法、腿法、格斗、搏击,这甚至不需要我记起的招数由本能实施,进而达到与训练有素的男人相差无几的水平。

舌尖弥漫起丝丝血腥味,手臂和腹部也在隐隐作痛,我甩了甩散乱的发丝,对他挑衅一笑。他也没捞着什么好,我看见他爬起来的时候呲牙咧嘴的。

同等体重的对抗只要不是差距过于悬殊,很难在一时半会中分出胜负。只是我已经渐渐烦躁起来,不愿再和他玩这种不致命的猫鼠游戏。他是一个武僧,或是刺客,习惯运用武器,出招前总是不自觉地将手往腰侧伸。我快速冲了过去,以肋骨被狠击的代价获得了一个近身搏击的机会。连挨了好几拳,假装要晕倒,在他抱住我的脑袋准备来一个膝技时立刻偷袭他的右侧腰部!

他下意识挡住我的手,于是我就趁机虚晃一招,顺势而上,锁住了他的喉咙。一秒、二秒、三秒。

他的挣扎在减弱,好似一只虫豸。

 

48.

达珂拉叫我住手,我没听。

结果就是被她揍得体无完肤,爬在地上打滚。

愤怒使我混乱不堪,我喘着粗气妄图最后拼一把,她也不生气,就笑眯眯地看着我。

然后我就和被凉水泼了似的,浑身上下冷得彻骨——我真的会动手。我控制不住自己,我要失控了。

她见我的脸色阴阳变幻,冷哼了一声,反手丢下来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名字。

“你的工作,杀了他。”

我尽力克制着自己:“凭什么?”

“塔莉亚欠我的人情。”

她说完便走了,我捏着照片好半晌才反应过来那是什么意思——合着我就是这个人情呗?怪不得一直在用我可以卖几块钱的眼神看我。

早说啊,又不是不做,害得我白挨这么多顿打。

查男人资料花费了一个星期(真是个人渣呕呕呕),确定位置花了三天,追击花了一天,动手花了两分钟。搞定!耶!

回去复命后她又把我拖去狂揍了一顿,在我默默流泪的时候丢下来第二张照片。

流程和上次一样,但难度高了很多。上一次是小学数学1+1,这次就是大学导数求范围。三个月的潜伏和跟踪,加上殊死搏斗,完成。

第三次回去我有了经验,先问了一句接任务可以,但能不能不打我,回答是不能,然后……

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第七次……

不知不觉我满世界跑了快一年,又一次结束回去后她竟然没有打我,竟然叫我好好休息!

好吓人,我忍不住问她是不是知道自己得绝症了所以决定对我好一点?

她说如我所愿之后把我拎起来甩在地上,摔了半个小时。

我被打出了抗体,以往需要别人把我抬下去,现在却能瘸着脚一蹦一拐地跟在她后面问东问西。

比如问问她和塔莉亚还有联系、平常怎么接任务、无名和大种姓是什么关系?

她的脚步一顿。

嗯哼,惊喜不惊喜?

 

49.

她没刻意和我说过,我也没看见什么《关于大种姓继承人训练计划表xyz》,但是寨子里的人们对我日益尊重的态度也足够说明一切——我正在减少的幻觉和胸膛里时刻奔腾的愤怒也侧面透露了一些。

接下来顺藤摸瓜不是很简单的事吗?

她默然地看着我,眼里却不是惊讶。我很难描述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仿佛你看见了时间。不是那种几点几分的东西,是贯穿古今的、将沧海化作桑田的那种时间。

那一刻她不再是我眼里那个强大莫测的老人,她是时间指尖上一抹齑粉。

我想我可能被这个想法有些吓到了,她忽然露出了一点点揶揄的笑:“来吧,我告诉你。”

我得知了他们的故事,评价是平平无奇有点俗套。还有两把刀,评价是这个好酷我好爱,看我杀杀杀!

她面带轻柔的表情看着我将大种姓之刃收了又放、放了又收,她那时和我说了很多,以至于不像个身负重任的首领,反而像对着屋外玩耍孙子絮絮叨叨的奶奶。

我把这个形容词和她说了后一个星期的训练被她延长到了两个星期。

最后还叫全寨子的人一起打我!

群殴?看我一个人群殴他们一群!我踩着他们的“尸体”不无得意地看着她,哼哼!

那时的阳光在一瞬间太过刺眼,我似乎看见了她嘴巴开合,在同我说什么东西,然而等我追上去时,却被一张照片脸对脸贴了满怀。

我将差点与我嘴唇亲密接触的男性照片撕了下来。好吧,悠闲假期结束。

我耸了耸肩——至于她说了什么,下次回来再问好了。

 

50.

我没能等到下个回来。

我等到的是一场血腥的屠杀。

我已然记不清我是怎么将他们埋葬的了,我只记得我发了疯一样地检索着全球的信息,从每一个似是而非的话里妄图找到线索。

恭喜我吧,我找到了。

无名最后一次出现的地点。

布鲁海文。

  

  

  tbc

  疯狂拉进度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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