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tfam 未分化
未分化2
预警：abo➕24亲情向
summry：达米安即将分化了，而他有些焦躁。
红头罩很难不注意到罗宾现在陷入了某种焦躁的情绪。
蝙蝠侠一如既往地将罪犯打到医院能抢救的最后底线，搭配上他特意研究出来的“味道冰冷，宛若冬日海边吹来含着冰渣和隐约血腥味的晚风”的alpha味十足信息素简直是无往不利。
不过红头罩没什么感觉，他站在蝙蝠侠身后，随便他铺天盖地使用信息素攻击已经吓趴了的罪犯们。
反倒是和蝙蝠侠形影不离的罗宾，在蝙蝠侠开始发散味道后就接连退了两步，小脸蛋即使在兜帽的掩盖下都难掩惊吓，像一只炸了毛的猫。
达米安知道自己快要分化了——刺客联盟的教导总是在不经意间展示出他的威力，准确评估身体异常是每个刺客的必修课，夜间腿部传来的隐痛和鼻尖突然出现若有似无的味道昭示了他正步入青春期。
他可以忍受疼痛，但接受原本闻不见的味道又是另一回事，好像为原本熟悉的人抹上了一层淡淡的的纱，明明长相没变、行为方式也是一如既往地气人，但从他们身上散发的丝丝缕缕的味道，使得温情的拥抱变得挑衅，亲昵的摸头变得讥讽。
朝夕相处的人一瞬间好像变了一个模样，气味又如影随形着，他只好试图躲开。
杰森挑了挑眉。
他注意到达米安的焦躁情绪并没有严重到无法排解，更像是手上长了倒刺，而一时半会又找不到指甲钳。
不过他又不是什么知心大哥哥、甜心鸟妈妈，难道还会温柔体贴地说着没关系眼角适时留下两滴眼泪吗？
他只会掏出手机开始啪啪地打字，发送给提姆：大情况！
一向秒回的红罗宾没有理他。
疑心仅在心头打转了一圈就被咋咋唬唬的夜翼吓跑。他刚刚解决了附近的敌人，战斗带去的肾上腺激素狂飙的效果使他轻喘着气，额间冒出一点细微的汗珠，如同烈阳般的信息素也丝丝缕缕地溢出。伴随着蝙蝠侠手下罪犯瘫软倒地的无声闷响，夜巡结束了的快乐兴奋笑容顺势出现在他脸上，看起来格外傻冒。
红头罩不着痕迹地退了几步，准备和往常一样溜走。
“嘿，小d！”夜翼朝罗宾饿虎扑食地飞过去，“好久不见，有没有想——嗯？”
一柄匕首不轻不重地抵在夜翼的胸膛阻止了他的靠近——罗宾常常嘴上嫌弃夜翼的恐怖抱抱，但大家知道不管他嘴上说的“这种行为恶心且令人生气我总有一天要把你胳膊剁了”实际上甚至会偷偷蹭蹭哥哥的脸。没谁会料到他真的会这样做。
哦豁，刚刚的预感没错。红头罩把一切看在眼里，但他什么都没说。他继续往后退，只要再一步就能摆脱夜翼发现之后的戏精女王般做作哭声和女高音独唱“小d要分化了”。
但罗宾径直向他冲来的行为打断了他计划好的平静夜晚。美好宁静的《瓦尔登湖》噙着温柔的笑容远离了他，取而代之的是蝙蝠侠黑漆漆的脸色和夜翼默契十足人手一个拎着猫崽子的动作。
杰森一向能苦中作乐，在自己也被拎着的情况下他还能评鉴蝙蝠侠是真的把达米安拎了起来，而夜翼只是拽住了他的衣领。综上所述，论丢脸情况还是他赢了——或者应该说输了？
给不回信息的提姆发了一张达米安张牙舞爪的照片。
依旧没有回复，他悄悄地靠近达米安，戳了戳他的肩膀：“你老实和我说，你是不是忍不了提姆把他埋了？”
达米安翻了个白眼，他似乎在尽力控制住自己的脾气，不过那很难，至少杰森已经看见他三次手握住刀柄。
迪克的血脉沸腾地想要加入他们，然而刚刚迈出一步，就被达米安敏锐地察觉，嫌弃的眼神令两分钟前小弟弟毫不留情的评价“离我远点，你的味道难闻死了”犹在耳畔。
迪克心碎地停住脚步，用期期艾艾的目光哀愁地渴望着被融入那个小团体中。
大约是他悲情的表情太过明显，路过的蝙蝠侠明显犹豫了一会，然后上前宽慰地拍了拍他肩膀。
却被迪克眼疾手快地躲了过去，他的鼻翼抽动了两下，脸上几乎同步出现和达米安一样“离我远点”的嫌弃表情。
好心却被这样对待的蝙蝠侠：……
活该！
会分化成什么？
迪克和布鲁斯交换着眼神，基于他对两种同类信息素那么敏感，alpha似乎理所当然。杰森也怀揣着同样的好奇。
他想去加入讨论，而不是充当不安宝宝的吉祥物。然而布鲁斯和迪克都拒绝了他，因为omega同样也会对攻击性颇强的信息素感到不安，下意识想要逃避——你难道忍心让一个刚刚分化的弱小无助omega窝在alpha堆里吗？这句话不是迪克说的，但他脸上是这么写的。
一个香香软软甜甜蜜蜜会喊哥哥的恶魔崽子……杰森不可控制地打了一个寒战。
他一把握住达米安的手，神情郑重地说：“再叫我最后一声陶德！”以后就叫我帅气哥哥。
达米安：……
不出意外地被弟弟给了一拳的杰森揉着脸加入“被嫌弃的长辈”组。迪克对他嘘寒问暖，好不心疼，而布鲁斯假装没看见他偷偷拍照发群里的动作。
“所以达米安会是什么？”杰森问。
“是o！”迪克盲答。拥有一个omega小弟弟是他毕生的梦想，不实现它他的人生将毫无意义！
布鲁斯虚弱地看了他一眼。“是什么都可以。”反正他的各种预案已经列到再无可列，就差没计划到达米安的孙子会生几个小孩。
杰森把视线转换到明面上古井无波的布鲁斯身上。
虽然没有经历过任何一个人的分化期，但是不妨碍他从老管家那里听到有关傻爸爸布鲁斯韦恩的糗事——提前一年就开始紧张迪克分化成omega的可能性、亲自动手做出贴合肤色的抑制贴、加强对迪克尤其是对不怀好意的alpha的警惕心等一系列行为不能说毫无用处，只能说努力错了方向。他“乖巧懂事活泼开朗可爱善良“的长子是个如他一样的alpha。
照理说经历过一遍了，但轮到提姆的时候他还是很紧张，各种招数在“文静柔软内向害羞”的三子身上又来了一遍，直到提姆分化成一个beta。
不知道老头给达米安的形容词又是什么？杰森有些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小孩——先预定个有爱心总没错——畅想着达米安知道后第三次世界大战的爆发。
达米安此刻正在抱着刀，眉目沉静地注视着那上面的纹路，看起来竟然出乎意料地乖巧。然而他们都知道这是他不安的表现，那只是他转移注意力的方式。
迪克放在左侧的手忽然紧绷了一会，他的眉峰微微聚拢着，星星点点的忧心悄悄浮现。杰森看见他的左脚迈出了一步。
达米安立刻对他的靠近表达出了相应的警觉，他的绿色眼睛即使在昏暗的灯光下都亮得刺眼，他握着刀的手横在胸前，抗击味十足。
迪克受惊地收回了脚，他有些歉意地笑了笑，“味道很难闻对吧？”
达米安现在就像一只刚出生的小兽，湿润润的鼻子试探性地嗅着世间的一切味道，或浓或淡的味道在他体内激素的作用下都能呈现出强大的威慑力。气味裹挟着他，就算不是他本意，生理性的因素也难以抗拒。当时迪克快分化时应激状态比达米安还严重，闻到布鲁斯的味道都会反胃。
但达米安慢慢放下了刀，他一个人站在孤零零的灯下面，冷淡的灯光打在他面无表情的脸上。
他却轻轻摇了摇头：“不难闻。”
提姆还是没回信息。
竟然连达米安撒娇的视频都没反应！
杰森有一瞬间真的开始担心他遭遇了不测，以至于他抬脚就想离开蝙蝠洞。
迪克抱住了他的大腿，像一滩烂泥，任凭杰森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又一次无用功，杰森放弃了，“你留我在这里干什么？”有你们两个还不够吗？
迪克悲悲戚戚地说：“小d需要你陪他。”
“我们靠近他会吓到他的！”迪克悲伤又痛苦地说，有一种亲手把自己女儿嫁出去的诡异不舍。
杰森更想跑了。他尝试做最后挣扎，“提姆呢？”
“不是吧！”迪克惊恐地捂着自己的脸，“你明天想参加谁的葬礼？”竟然让他们呆在同一个房间！
杰森认命了，这一刻他仿佛知晓了一切，那些惨无人道的折磨在此刻突然有了意义，他未分化的理由被命运注定——给恶魔崽子做心理辅导！
新晋心理医生陶德赶鸭子上架，他不情不愿推开房门，在离达米安不远的地方坐了下去。
达米安冷淡地撇了他一眼，见到是他也不意外，只是从鼻子里发出不屑的哼声。
杰森不是很想惯他的少爷脾气，另一方面他觉得达米安也不需要别人的陪伴……这种天老二他老大的个性杰森此等庶民无需理解，只要尊重然后祝福就可以了。
他低头摁手机，一会和罗伊激情对骂，一会对迪克“我的小d怎么就长大了啊”嗤之以鼻，一会拉黑一个布鲁斯的号码，忙得不可开交，几乎没有抬起头过。
因此达米安那颗毛茸茸的小脑袋蹿出来的时候差点没把他吓晕。
现在他们的距离很远又很近。远到杰森不能想象他为什么会蹿过来，近到达米安可以看见手机上迪克的“小d真的长大了呜呜呜”“要是他被外面的臭alpha拐走了可怎么办”“不知道他会不会是牛奶味”“牛奶味香香甜甜的小d！”“alpha也可以啦，不过想一下小d叫软软地叫哥哥的场景是不是很可爱？”。
达米安：……
疯了吧这个人！
杰森也深有同感，他心有戚戚地放下手机，转头用着鼓励的目光看着达米安：“到时候我砍脖子你砍腿，完事丢到布鲁海文伪造成仇杀。”
杰森无法判断达米安眼里的光是被说动了还是只是单纯地看他一眼。
他现在面对达米安有点不太自在，自从他上次蠢兮兮地闯近布鲁斯和凯瑟琳名曰追捕实为调情现场后他就对这群用信息素传达信息的人产生了深沉的恨意。
原本他和达米安是“搞不懂信息素”坚不可摧联盟，现如今他唯一的盟友即将弃他而去，杰森心里没滋没味的。
想起达米安刚回庄园时还不到扶梯高，现在已经能和夜翼打个平手。杰森砸了砸舌，故意用矫揉造作地声音感叹，“你长大了。”
“别用那种口气和我说话。”达米安气得眉毛都快竖起来。
这点恶言恶语对杰森来说犹如清风过耳，他甚至不觉得这是在骂他，还能品出其中的三分娇俏。他嘴一撇，懒洋洋地，“长大不好吗？”
达米安面无表情地反问，“很好吗？”
他的视线在他没有色差、没有突兀的鼓起、没有锁链一样的项圈上转了一圈。杰森没有分化的原因至今无可追溯，检查从发现时的每日十几管血到如今每月非得全家上阵抓人做一次常规体检结果总是一切正常，连头发丝都在叫嚣着“老子没事”。
他这种无事一身轻的样子让达米安蹙着眉。青少年的小脑袋瓜是整个宇宙中最不可预知的东西，杰森也没能想到达米安七绕八绕竟然能得出“看来分化也不是很重要，没有易感期说不定更好”的结论。
说出来实在叫人难堪，达米安不喜欢骨头被强行拉长的感觉，那令他想起被推入生长药剂时的虚弱；他也不喜欢面对一个有攻击性的父亲，他克制不住自己用刀护卫自己的本能；他更不喜欢改变，为什么事物要变化，为什么一切不能和从前一样？
“我觉得不好。”达米安干脆地说出了自己的感受，他把自己摔进柔软的沙发，“大家都变得好奇怪。”
杰森恍然，他带了点揶揄地笑：“是不是感觉全世界都变了，好像所有人都变成了一只巨大的甲虫？”
他眨眨眼，“你这还算好的。迪克那会因为受不了布鲁斯差点没把家都掀了——他分化的时候阿福都不敢把瓷器摆在明面上。”
“问题是他还觉得自己很无辜，是布鲁斯在他梦里变成了人型蝙蝠，整夜整夜地挠他。”合理怀疑迪克后来跑去布鲁海文也是觉得布鲁斯的味道太冲。
“提姆比迪克还厉害。”杰森饶有兴致地问，“你猜猜他干了什么？”
达米安压制住不耐烦，“什么？”
“他半夜把布鲁斯从床上拖去公司让他呆在那里把业务办完才能回去！”
达米安抽动着嘴唇，使劲压抑着自己的笑意，再看杰森已经彻底放飞自我，笑声差点震碎整栋楼的玻璃！“你说他是不是公报私仇？我觉得是！”
“还有还有，”杰森兴致勃勃地说，“罗伊……”
他乐颠颠地讲诉着旁人的故事——不知道他从那里找来那么多义警与信息素的趣事，有很多甚至是当事人才知道的心路历程。
达米安意识到他可能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样无所谓——他也在迷茫。
“你呢？”你真的觉得长大好吗？
杰森一下卡了壳。有些人的成长是一场温润的春霖，有的人长大是一场匆匆的暴雨，而杰森的成长他自认是一场把人骨头砸断的泥石流。不过最后变成一拳打十个蝙蝠侠的猛男的感觉依旧很棒！
闻不到信息素似乎也没什么问题，人总要留点东西在过去的时光里。
他难得温和地摸了摸达米安的头，“没什么不好的，长大挺好的。”
不等达米安甩开他“犯上作乱”的手，他又神神秘秘地点开一个信息页面——上面是提姆大加抱怨达米安最近好像吃了火药——不对，他就是火药，为了躲开他这个人型炸药桶他已经在泰坦漂泊半个月了，刚刚才有空回消息。有家不能回的感觉真的太糟糕了！如果达米安继续保持这个发疯的状态，他将会考虑彻底移居外太空！
没想到把人逼成这样……杰森瞥他一眼：“想笑就笑。”
达米安的阴霾被一扫而空，甚至还不客气地拿走杰森的手机对德雷克回了十万字活该和哈哈！
end
一点青春期的小迷茫啦，不过解决了！快说多谢提姆！
对了问一下有没有参gz05的摊主……万一本子做好了可以寄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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